半道遙看故人歸

{第二章華麗落幕……謝謝大家看~~~~~~我得温習課本了~~~~~~

那個腦袋空白實在可以貼切形容我期中考的腦袋狀況……}

《風動鳴同人》

-第三章: 雨語-

大雨……終於落下了呢。

那天大雨……好像是唯一一次看見你笑。

但是,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第一件事,我在D.M.B.。

第二件事,我死而復生。

第三件事, 我遇見我的笨兒子。

最後一件事……

我又跟那個人交手。

……假若可以詛咒大神的我比較想詛咒那甚麼引渡者……

安加西奈冷靜地分析一下自已所經歷過的事, 可惜時間是短暫的。

「……為甚麼你看着我? 」

艾洛德好奇地問, 先是菲伊斯盯着他, 接着這個人又看着他, 他確實想破頭也想不通為甚麼他會那麼受人注目。

「……」

安加西奈想了想, 還是不䁱得如何回答好。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好像不錯, 不過這會表明身分, 不行。

因為你帥? 這根本說不通! 他還不夠我萬分之一帥怎可由我反過來稱讚他!

他糾纏着自己的眉毛, 而在一旁的神闇還是沉默不語, 這使氣氛變得很奇怪。

「那現在統御司的位置給別人當了, 那麼……還是算了, 你當我的保鑣吧。」

我只是想把你留下……雖然我是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的。

「為甚麼你留下他? 」

安加西奈抑着自已想直接帶人走的衝動, 努力不對神闇吼道。

「他是我帶回來的人才, 你區區一個統御司憑甚麼問我原因呢。」

神闇揚揚眉, 好像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其實統御司是在教主和長老之下而已吧……至少是你告訴我的。

安加西奈默默在心裡想着。雖然心中實在是不是普通的不快, 但他還是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 教主……大人。」

活見鬼了!

我居然有一天得稱你這晚我出生的小子作大人? 這一定是天妒英才啊!

何況你也太囂張了吧! 明明如果沒有我幫你的話你這教主還到現在也不可以當成吧!

冷靜冷靜, 安加西奈把緊握着的拳頭鬆開。

「喂, 我們站了很久了……真的不回房間再討論嗎? 」

菲伊斯的腿有點痠痛了, 他才不管這位教主想安排甚麼職位給艾洛德爸爸, 總之不是甚麼敏感職位就行了。

「諾曼登家族的人也是這樣不長進的嗎……」

神闇聞後臉色不是怎麼的好, 菲伊斯的臉孔完全地扭曲着。

「……我們回去吧, 我想星也等得不耐煩。」

艾洛德道, 只是除了菲伊斯微微動了動, 另外兩個人貌似正在用目光打着架。

看着神闇和安加西奈互相瞪眼, 心中的懷念感覺莫名其妙地升起。

奇怪了, 怎麼我會感到悲傷……啊?

在曾經的哪處, 我也看過這一幕呢?

想不起來……好空茫……

「走吧。還有, 統御司, 你跟我來, 我給你下任務。」

神闇的語氣明擺着「你拒絕的話就等着去見大神吧」的意思, 雖然安加西奈還是百分百肯定自己大可以馬上說不去而不會被神闇殺掉, 但是他還是挺想知他把教主一位做得如何, 所以靜靜地跟上去。

他們回到房間後, 神闇一拂袖, 轉眼間便坐在一張黑椅上, 他嚴肅的表情即使在面巾下也隱約浮現, 安加西奈定定地看着神闇明亮的眼睛, 移不開目光。

「統御司聽令, 我現在命令你帶我的保鑣去碧潭先知居攻擊……有多少人可以攻擊便攻擊多少人。最好一個人也不留下, 殺過片甲不留。」

碧潭先知居? 那兒不是住着先知的嗎? 他攻擊那兒是為了甚麼?

安加西奈百思不得其解, 艾洛德的情況也一樣。

隱隱約約, 我好像聽過這名字, 但我還是想不起……

神闇想了一會, 像是想起了甚麼, 用帶有笑意的目光看着菲伊斯。

「還有你, 他們應該不曉路, 你帶他們吧。」

「啊? 怎麼這種工作會落在我身上? 我也不懂得去啊! 」

菲伊斯有點絕望地尖叫, 但是神闇擺擺手。

「那是你的問題, 總之沒有殺掉人別回來。」

「神闇……」

艾洛德有點苦惱了。

「可以不殺人嗎? ……我不是很喜歡殺人……」

感覺上好像是不對的……好像自己根本是十分討厭這種事……

「……不行。」

要是你拒絕, 我又哪有甚麼樂趣可言?

你說對不對……?

「菲伊斯, 你帶上魔獸去吧, 牠們䁱得使用瞬間轉移。」

下了命令後, 神闇逕自在自己的房間幹事, 菲伊斯便悶悶不樂地帶着艾洛德和安加西奈準備去養魔獸的地穴。

「小菲你去哪? 」

星躍着小步走了過來, 菲伊斯剛好轉來轉去也轉不到那地穴, 便拉住了還亳不知情的星。

「星你帶我們去找小黑好不好? 」

「好哇好哇, 我們不如順道一起找小毛小爪小灰小角小花小草小剛玩吧。」

星高興地拉着菲樣斯往地穴走去, 艾洛德和安加西奈也尾隨於後。

「……我剛才沒有….. 打痛你吧? 」

安加西奈說這句話時實在是十分彎扭, 只不過艾洛德只是好像微微一怔, 便笑了。

「唔……事實上一點也不痛。」

是啊, 他定了黑魔契約呢。

那不痛的話……打下去根本不爽快!

「你叫甚麼名字? 」

艾洛德温柔地問, 安加西奈沒好氣地回答了。

「我沒有說嗎? 我沒有名字。」

「喔……對不起。」

「你那樣的身份不要隨便說對不起! 」

安加西奈用力地向艾洛德吼着, 接着便撇過頭, 不理會他。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地穴, 他們推門而進, 卻看見裹面有另一個人。

「……! 」

「父親! 」

星放開了菲伊斯的手, 撲向神闇, 神闇只是撫了撫她的頭, 便轉身看着菲伊斯他們。

「怎……怎麼可能? 明明你是在房間的……」

菲伊斯吃驚地看着神闇, 神闇輕輕笑了出來, 雖然不知是否真的在笑。

「你們迷路的時間也足夠我到這兒了。」

艾洛德的目光轉移到洞裹的魔獸身上, 但是魔獸們也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使神闇有點不快。

「他是朋友, 懂嗎? 不許咬他。」

雖然他這麼說, 但魔獸被艾洛德撫摸時還是退縮了一下。

在一旁的安加西奈看着這些魔獸, 有點想吐的感覺。

這些沒品味的生物是甚麼回事!

你也太不像話吧! 這些生物我根本形容不了, 我現在真想一個天之破把它們通通砍掉!

「這些生物好奇妙呀……」

奇妙? 安加西奈有些懷疑自已當初是怎麼教兒子的, 讓艾洛德那麼沒品味, 會覺得這種噁心的生物「奇妙」。

「謝謝你這麽稱讚它們, 你比你父親更有品味呢……」

砰, 安加西奈用拳頭撞上了地穴的牆壁, 牆上頓時多了幾條裂縫。

「……你在幹什麼? 」

「我只是在看這地穴禁不禁得起我的力量, 事實證明, 」他頓了頓, 再道：「這道牆壁是不靠譜的。」

「……」

神闇的臉頓時黑掉了一半。

「它們好像很怕我呢……」

艾洛德依舊沉醉在研究魔獸中, 好像是無視了現場的氣氛。不論他是否故意的, 這句話卻舒緩了地穴那股僵硬氣氛。

「是啊, 畢竟你也殺了它們不少同伴。」

這時安加西奈走過去想撫一下距離他最近的魔獸, 但是他只是走了過去而已, 那些魔獸便躲得遠遠的, 有些還發出怒吼, 雖沒有上前攻擊, 但安加西奈一記銳利的目光看過去, 它們也快快地躲到神闇身後, 還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你對它們幹了什麼? 」

神闇一邊安撫那些魔獸, 一邊質問安加西奈。

「沒有, 我只是走了過去它們便避開了。」

安加西奈好像事不關已地聳了聳背, 星馬上插進了對話。

「胡說!小黑小毛小爪小灰小角小花小草小剛也很好客的! 你看小菲來了那麼多次小黑小毛小爪小灰小角小花小草小剛連一口也沒有咬過他, 也沒有避開過他的! 」

她理直氣壯地道, 安加西奈低低地說了一句, 只有菲伊斯離他比較近, 依稀聽見了一點。

「...... 諾曼登……血統……」

「星, 你不可無禮。回去房間。」

神闇責備般的說了這麼一句, 星便乖乖地退了出去地穴。

「算吧, 今天魔獸的狀況好像不太好, 我用瞬間移動帶你們去吧。」

神闇唸出了集體移動的咒文, 便到達了碧潭林間。

「好了, 接下來艾洛德和統御司你們去攻擊, 不過蒙不蒙臉……隨便你們, 菲伊斯你也去吧, 畢竟你暫時為組織沒有貢獻出任何功勞, 這次正是立功的機會啊。」

他笑了幾聲, 突然按住手腕, 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這把餘下三人也嚇了一跳。

「神闇! 你怎樣了? 」

安加西奈接着了往後倒的神闇, 心急如焚地問, 他忘記了要稱神闇為教主而不是直稱, 何況他如此緊張, 菲伊斯和神闇也微微驚訝。

「……可以放開我了嗎? 」

藥效……原來快完了……得服藥。

「對不起。」

安加西奈脫口而出, 但他話剛出口時便呆住了。

我為甚麼要說對不起?

我不是那種會道歉的人呀!

我才不會像父親那種人, 隨隨便便的便說對不起, 我……我究竟……

「那我走了, 我得去幹一些事情。」

交代後, 正想用瞬間挪移時, 安加西奈鬱悶地問了一句。

「手腕的印記痛嗎? 」

心頭猛地一震。

這個人……是怎知道的?

突然的出現, 那樣相似的臉孔……

好像……好像摸索到了一絲線索了……但是……我想不通……

那個背着安加西奈的身形就這樣消失了。

「印記? 你在說甚麼? 」

提問的是菲伊斯, 安加西奈想事想得出了神, 迷迷糊糊回答了。

「神座的……搭擋……」

「這……這不可能! 他這種人會有人跟他定契約嗎? 」

既然神闇也走了, 菲伊斯直接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艾洛德皺起眉頭, 正想說甚麼的時候, 從林裹走出了一班人, 而領頭的, 是一個銀白色長髮的青年。

安加西奈連忙從衣上撕下了一匹布把艾洛德的臉裹住, 只露出了他的黑眸。

「? 」

艾洛德困惑不己, 想說神闇說了蒙不蒙臉也沒所謂時, 那銀髮青年開口道。

「只有三個人……是來送死是嗎? 」

菲伊斯先是懷疑自已有幻聽, 還有幻覺。

「父親」兩字幾乎是脫口而出了, 但是想起自己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 既不是准神座, 又不是神座, 那麼, 是……

跟我的父親一樣……是叛徒嗎?

「咦? 這不是諾曼登嗎? 」

一個金色捲髮過腰的灰眼少女有點驚訝地指出菲伊斯道, 這令菲伊斯十分難堪。

拜托, 您不要再叫我的姓氏了, 那只是讓我倍感……慚愧。

「不論姓氏是甚麼, 投靠了敵方就是敵人。」

  銀髮青年的聲線依靠是冷冰冰的, 不帶一絲情感, 他冷眼彿過顫抖中的菲伊斯,便看着其餘兩個黑衣人。

「你們是誰? 」

安加西奈發出了一種十分沙啞的笑聲, 道。

「你們也看得出我們是D.M.B.的教眾, 我是統御司, 他是教主的保鑣, 這樣你們也清楚吧? 」

他盡量露出輕屑的樣子, 現在他終於知道神闇為甚麼叫艾洛德來先知居了。

他就那麼想讓他們之間起內訌嗎?

那麼……

安加西奈眼中閃過一剎那的高傲, 他示意艾洛德和菲伊斯不要有任何動作後, 瀟灑地走了出去, 跟音笛．西卡潔對立着。

「有誰想攻擊我們的話, 攻擊我好了。」

身上散發出昔日王者的氣息, 使音笛微愣。

這種如此強大的氣勢……

是誰呢?

「你是誰? 」

音笛語氣中盡是質疑, 安加西奈輕笑一聲, 回答道。

「我沒有名字, 你有意見嗎? 」

瞬間, 劍鋒往他削來, 他輕易便躲開。接着, 其餘六位前任神座和阿加帕爾斯．歐路斯也向安加西奈進攻了。

同時避開那麼多攻擊絕對是只有安加西奈方可做到, 而且一邊閃避, 還可以一邊勉強回擊, 雖然不怎麼大傷害性, 但是一邊避開還會回擊……音笛一恍身, 便到達了艾洛德身邊, 一橫劍, 把劍抵在艾洛德的脖子上。

「伯父你……」

菲伊斯不知道應該做甚麼, 想叫音笛伯父放開艾洛德爸爸, 但是對方一瞧過來, 菲伊斯便噤聲了。

啊……該怎麼做?

「統御司! 保鑣給抓了! 」

菲伊斯向正在被七個人纏住的安加西奈大喊, 他馬上把阿加帕爾斯的劍奪去, 並一劍掃開了他們, 飛快地移動到脅持艾洛德的音笛面前。

「你在幹什麼! 放開他! 」

安加西奈低低吼着, 但是音笛卻笑了, 雖然聽不出有笑意。

「原來D.M.B. 還有『同伴』這種事啊, 我還以為有難時是各散東西呢。」

音笛露出的笑容, 仍是冰冷的。

「但是你錯了。」

  他的笑容融化, 錯愕地看着沉着臉的安加西奈。

「音笛．西卡潔, 你還是放不下『他』的死。你悲傷, 但你卻為了『他』的死而歸疚於D.M.B. 這組識身上。」

音笛不敢置信地聽着, 臉上越來越僵硬。

「音笛, 你放過自己吧。」

「不------!」

音笛突然跪下, 安加西奈連忙推開了音笛的劍,拉走了艾洛德。菲伊斯見狀也跟了上去, 六位前神座也不知應該追上去, 看着己經跪在地上的音笛。

「小笛, 我們……. 」

  薇莉安．帕蕾基西若看着音笛, 等待他的回應。

「讓他們走。」

他背着六位前任神座, 吩咐了這麼一句便離開。

走着走着, 也不知走到多遠了, 他跪了下來, 淚水滑下了他幼嫩的臉頰, 流下了一道淚痕。

為甚麼?

為甚麼他會知道?

為甚麼知道了, 也一定要穿破我的偽裝?

我裝了那麼久……為甚麼要說出來?

我放不下啊……

「為甚麼那天我要拍中他的胸口? 回答我啊------!」

音笛仰天大喊, 但是回答他的, 只有一陣微風。

啊……

那是……

「咦? 」

艾洛德走到途中, 忽然停了下來。安加西奈轉身, 他的黑臉己經不是普通的黑了。

怎麼這股風……

好熟悉啊……

是在哪兒, 聽過?

「艾洛德, 走了, 別再磨磨憎憎。」

這樣語氣算是不錯, 倘若音笛一開始沒脅持艾洛德安加西奈心情可能會更好。

「嗯……這股微風……」

有種寂寞的感覺呢。

「艾洛德你別跟我現在研究風精靈, 快走, 要不是我揍人了。」

安加西奈挽起了右手的手袖, 露出了手腕上的紅色印記。

「唔? 統御司你……」

眼尖的菲伊斯看見了, 不禁為之一震, 安加西奈連忙把手袖放下, 銳利而帶威嚴的黑色眼眸看着菲伊斯。

「那只是傷口。」

安加西奈沒有再用那種好像可以解剖人的目光看着菲伊斯, 繼續趕路。這使菲伊斯鬆了一口氣。

是察覺了嗎?

安加西奈想着想着, 還是得不到答案。

那傢伙到底為甚麼印記會痛?

該不是因為……

事情變得糟糕了。

在神闇的房間。

神闇醒來, 腦袋漸漸請晰起來。

他們也應該回來了吧?

至少, 應該沒有殺到任何一個人。

我也知道……我只不過是為了樂趣而下令叫他們去攻擊先知居。

唔……我真的那麼適合當壞人嗎?

「教主, 統御司他們回來了。」

「我知道了, 叫他們來我的房間。」

果然是, 啊, 對了, 那個統御司……

他會是甚麼人?

看着那塊簡直是帥死人不償命的臉……為甚麼可以那麼相似? 連聲音也……

不過……

下了決心, 還是不要動搖。

否則會前功盡廢……

 -第三章雨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