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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安闇(架空清水),微格帕格?

-也許有少(?)許ooc,擬獸版,雷者左轉不送

-短篇,只博看官一笑勿當真

還真的使人火大。
牠慢慢走在自己的領地上,嗅着令自己感到反感的氣息。
是自己的同類。
但那也只限是同類同品種而已。牠們毫無瓜葛,也不多聚集在一起。或許繁殖期是例外,不過這個月可不是繁殖期。
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在陰影中加上了光線。也模模糊糊照出了一個修長的身形。
更重要的是,訪客是雄性。
兩隻雄性遇見了,從來也不會是什麼的好事。
無論對方是基於什麼的原因,使之踏進牠的領土,還留下了那麼強烈的氣味。
牠再把鼻子嗅近樹幹,嗅到了那股新鮮的陌生氣味。
牠的舌頭舔了舔鼻子。
還不算遠,應該不用盡全力奔跑也可以在牠到達領土邊界前抓住牠。
等等,不對勁。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牠雖感到奇怪,但牠一向說到做到,也只是把疑惑放到腦後,腳掌離開了那棵樹,往一個方向前進。


所以,狩獵開始。


牠的移動十分急速,儘管牠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牠腳下還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發出輕微聲音的是牠吐出的氣息,急速而粗,腹部起伏不斷。牠依然持續在樹幹間靈巧地穿越,身上的皮毛和血污也有些沾到在樹幹上,不過現在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暫時也不可停下來,否則牠很大可能會被家族抓住。
但是牠也理解家族應該不會跟進來的了,原因是牠跑進了別人的領域。
這牠也不是不知道的,不過比起被同家族的豹抓住,牠寧可犯險,走進別人的領土內,可能還比較有一絲生機。
至少牠一開始跑進來時是這樣想的。
牠當然察覺到這兒的領主已經在追蹤自己,而且牠還知道對方的追蹤方法是相當高明,如果不是自己看見在樹影中有個身影閃過,牠也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在流血的身體支持不到多久,但牠還是掙扎着加快速度跑去邊界。
也許是真的身體糟透了,牠不小心跘倒了樹根,腳掌彎成一個奇怪角度,刺骨的痛感只是加重了受傷身軀的負擔。
牠被迫停下,跛着右前腿前進。這種速度跟本是被後面跟着的豹殺掉的最好機會。
既然如此,牠也清楚牠不能離開這片領土了。
真不甘心⋯⋯
轉過身,牠直直看着樹與樹間的陰影,緩緩地開口:
「我很抱歉,因為逃命而擅自進入了您的領域,我並不是求饒,只是向您道歉。現在即使您是來殺掉我,我也不會反抗的。」
盯着還是沒有反應的陰影,牠輕輕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現在一下子爆發,使牠幾番想暈過去。不過因為對方還是沒有回應,牠還是堅持保持清醒,艱辛地抬着眼皮看着陰影之處。
說起來也奇怪,為什麼牠在陰影中能完全不被發現呢?難道牠在樹上?
「⋯⋯我並不會攻擊沒有還手之力的豹。」
聲音意外的有磁性和成熟,這使牠有些意外。
從陰影走出了一個修長的身形,身體跟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原來您⋯⋯怪不得讓人難以發現。」牠笑了一下,雪亮的利牙在光下閃閃發亮。
從陰影裏走出是一匹毛色烏黑帶光澤的黑豹。
一雙銳利而帶威嚴的黑色眼珠盯着地上躺着的一匹雪白的白豹。
「你也一樣。」
「⋯⋯」
過了半晌,白豹又甩了甩半月形的耳朵,貼緊頭顱;牠並沒消去牠的戒備,不眨一眼盯住面前半豎立耳朵的黑豹,儘管眼前出現重影,牠卻沒有閉眼。
氣氛僵硬。
黑豹又說:「你大可放心躺在這裡,我給你一晚時間,明天我再來時你要離開我的領地。」像是為了讓白豹放心,牠優雅地轉身,絲毫沒有半分猶豫地往樹林深處走。
白豹又等了一會,確定黑豹的氣味被沖淡得差不多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跛着腳一步一步往伸手可及的邊界走去。
牠是隻雄豹,在自尊心作祟下,不論牠受傷與否,也堅決不會躺在別的雄豹的領域裹。
快走遠一點,至少不能距離這地域太近。
等牠走出邊界八步,牠的身體一晃,四肢瞬間無力,隨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後視野突然蒙上一層白茫茫的紗,腦海像一灘下雨後的泥濘,黏糊糊又無法掙脫。


最後,一片漆黑。


牠是因為肚皮上有種毛茸茸的觸感才醒過來。
一睜眼牠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您、為什麼會在這兒?」
牠的腦袋還昏昏沈沈,但不至於令牠忘記自己如何辛辛苦苦走出那隻黑豹的領域。
一隻烏黑的腳掌按住牠的肚皮,爪子沒有收起來,尖銳的感覺令牠有種癢癢的錯覺。牠抬頭,天還沒亮透,藉著晨光,爪子的主人身上的皮毛還帶着露珠,在光下折出光影,令那身絲綢般的黑毛變得如幻似真。
「嗯?」
黑豹見牠醒來了,表情帶着少許可惜,但爪子還是收回去了。牠退開一步坐下,給予足夠的空間讓警惕的白豹收拾乾淨剛醒來的迷糊,牠垂頭舔了舔自己的毛,再抬頭便見一對帶透明感的藍眸淡漠地看著牠。
白豹見黑豹的耳朵不經意地甩來甩去,身上的毛亦沒有豎起來,也慢慢坐下來,同樣舔了舔腳掌,沒有開口。
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現在牠還安全。
黑豹的鬍鬚顫了顫,牠舔舔嘴角:「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牠站起來,尾尖甩了個圓,「現在這裡是我的地盤了,你有什麼異議?」
白豹也站起來,雖然腦袋能運作了,但腳掌傳來陣陣痛楚使牠寸步難行。
「⋯⋯你想怎樣?」
語調已不復昨天的尊敬,牠的後頸毛聳立,耳朵向後,身體弓起,爪子伸出,口無鳴叫但敵意表露無遺。
黑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牙。
「收起你的爪子,豹子,不要對我露出你的敵意,否則後果自負。」
白豹沒有理會,喉嚨併出低鳴,一步一步往後退。
黑豹瞇起眼睛。
「你自己選擇的。」
尾音剛落,一個身影便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白豹的藍瞳猛地縮成針狀,顧不上腳痛,憑著直覺往空中撲去,巨大的沖力朝牠襲來,爪沒抓下任何東西便被重重按在地上。
牠不是儒夫。
牠張嘴一咬,死命扯着不知是哪裡的皮毛。牠聽見那隻黑豹聲線裏帶着忍住的暴怒對牠放口,牠也感覺到黑豹的腳掌伸出了爪子抵住牠的肚皮,只要輕輕一用力,在牠真正能扯開口子前牠已肚破血流。
所以牠鬆口了,並瞬速從那明晃晃的爪子下逃離,拖着已無知覺的腳往樹林深處跑去。
腳下是滿地楓葉,乾燥的環境令它們失去水分,在牠的腳下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牠仔細聽了聽,發現身後並沒有任何腳步聲。
為什麼?
沒等牠想明白,直覺令牠朝右邊一竄,險險躲過了身邊一爪子。
牠嗅到一陣山茶花的氣味,有別於黑豹冷冽的王者氣息。
「您好。」
面前是一個淡金色的身影,小許黑色的梅花點綴於上面,牠沖有些反應不來的白豹微微點點頭,灰色的眼眸裹滿盛溫暖。
「⋯⋯您好。」
面對這匹像是在微笑的金豹,白豹絲毫不覺輕鬆,牠總覺得這隻比起黑豹更危險。
因為牠和自己一樣,眼中沒有多於一種的眷戀。
「很少會見到有像您一樣的白豹,您是從哪裡來的?」
金豹的聲線柔和,倘若不是剛才差點被牠用爪子抓傷,白豹說不定就會對牠放下戒心。
「我是家族的突變體。」
儘管這是秘密,但牠並不介意講出來,更何況說出來也未必想到牠是從哪個家族出來。
「啊?」金豹愣了愣,身上的殺氣如潮水般褪去。
白豹正疑惑着為何轉變如此大,下一秒便得解答了——


「你和格瑞特⋯⋯是什麼關係?」


「⋯⋯」
白豹怔住,面對灰眸中的好奇卻說不出一句謊言。
「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吧,」金豹此時卻放過了牠,鼻子動了動,有點意外地說:「你遇上我的兒子了?」
「您的兒子?」
白豹想了想,回想這一路遇到的豹子也只有那隻黑豹能在牠身上留下氣息,再看看金豹,倒不覺兩者之間有什麼地方相似。
不管是毛色或是性格。
「我知道牠和我不太像,」金豹率先坐下,友善地對白豹發出呼嚕聲,「安加西奈是我撿回來的。」
白豹輕輕哼了聲。
「我和格瑞特還算熟稔,你可以不用那麼緊張,我叫帕黎修蒙。」
看得出白豹還帶不安,尾巴捲曲着顫抖,帕黎修蒙貼心報上名字,友善地哼叫。
「伯父好。」
對於對方突然改變態度,白豹雖這說還覺得不太真實,但禮貌還是得給的,而自己的警惕在此時才完全放下。
儘管不喜歡自己勾住的姓氏,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它還是很有用。
「!」
牠驚覺身後有東西撲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起身,只得狼狽一滾以躲開那破風的爪子,正好又再一次露出肚皮,立刻被一隻乾燥的腳掌按住,這回的力度可不是說笑,白豹爆出一聲低吼,昂首想咬住那同樣在低鳴的吻部,又被粗暴地按在地上,利牙輕輕啃咬着牠的脖子,灼熱的呼吸夾雜冬天的冷冽噴灑在牠的鬚子上。
「安加西奈,你不能那麼沒禮貌,牠是我們的朋友。」
牠看不見帕黎修蒙的表情,只見金色的腳掌一步一步走來,最後停在牠的眼前。
按捺着牠的安加西奈發出一聲不屑的噴鼻聲,牠不用看也想像得到安加西奈此刻的神情是多麼鄙夷。 「父親,這傢伙是闖入我的領地的雄豹子,即使牠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會放過。」
帕黎修蒙嘆了口氣,「安加西奈,這孩子現在在我的領域裏,你反而成為了擅自進入的那隻豹子。」
白豹感受到安加西奈的焦躁,因為牠的胃快被按出來了。
「那不一樣,我是您的兒子。」
最終安加西奈僵硬地回答了帕黎修蒙,爪子沒有移開,力度卻一點一點減輕。
「沒有什麼不一樣,我覺得這世界是公平的。」帕黎修蒙的語氣聽上去愉快不少,「現在,放開牠吧。」
牠耐心等了一下,果然安加西奈不情願地鬆開按住牠的爪子,牠乘着力度一鬆,右腳一發力,牠便脫離了被動的位置,躍到距離黑豹較遠的地方,咧牙咆哮。
安加西奈頗有無視牠的傾向,牠對帕黎修蒙點點頭後,又冷冷瞪了白豹一眼,一縱身便消失於樹林的陰影中。
「不好意思,安加西奈只是在表達牠的善意,」帕黎修蒙親切地舔了舔白豹的嘴邊,白豹的頸部頓時炸毛,連同粗粗的尾巴也炸了一圈,帕黎修蒙似是沒看到,高興對牠說:「我看你們第二次見面還挺好的,安加西奈看到你還蠻開心。牠一向沒有朋友,你不加就當牠的朋友吧。」
「伯父,我們不適合。」
白豹想整隻一起炸毛算了——怎看牠和那隻黑豹都不是能相處的豹子,一見面就差點見血,說是仇人還差不多。
「不適合還有時間磨合,可以慢慢來。」帕黎修蒙瞇起灰瞳,尾端猛地一甩,泥土被牠濺起,「我想你最近的情況不太好吧,安加西奈的領地很大,足以容納另一隻豹子。」
這不是領地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白豹無奈地拉扯嘴角,發出禮貌的拒絕聲。
「沒辦法了,你不配合我也不勉強。」
帕黎修蒙遺憾地說,靈巧地站起來,白豹隨之跟在牠身後,惹得帕黎修蒙奇怪地回頭,問道。
「你要跟來嗎?我是去找格瑞特。」
「⋯⋯」
白豹深吸一口氣,用鼻端推了推帕黎修蒙突的肩膀骨,嗅到那股和山茶花香混雜在一起的氣息。


「伯父,我叫神闇,我答應您。」


安加西奈回到窩的時候意外發現洞穴多了一股淡淡的水氣,眼睛很快聚焦到穴內捲着一個白色的大毛團。
牠動了動鼻子,嘴裏發出一些不能辨認的低吼,急躁地扒地,卻無可奈何。
牠辨別出屬於父親的氣息圍繞着那帶水息的存在。
而那毛團聽見了腳步聲,也只是再努力縮了縮身體,讓出大部分空間,努力讓自己貼到牆上。
安加西奈嫌棄地發出噴鼻聲,終是因潔癖而走進洞裏,在毛團旁邊的空間轉了幾圈才趴下,粗長的黑尾巴圈着四爪,堪堪蓋住吻部。
兩個一黑一白的毛團互相抵住,互相嫌棄對方,恨不得貼在牆上——
卻會因為互相吸引的溫暖而抵足而眠。


「喂,安加西奈。」
「別吵。」
「你壓到我的尾巴了。」
「嗯哼。」
「⋯⋯移開。」
「別吵,快睡,乖。」
「放開我的尾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懶。」


聽說之後山裹有砍柴的人經過樹林,有時候會看見一個極快的黑影經過,看不見尾巴、另一隻則是看上去像沒有眼睛的純白豹子,後來的人便傳着傳着,作了一首童謠。
聽聞,它就叫《兩隻老虎》。



聖誕快樂新年快樂(・ω・)ノ2016年祝大家心想事成祝我學業進步坑快點填完ry QWQ
這一年是我一生最大波折的,不論是十年之約還是人生第一次出國。
謝謝那堆總會陪着我好朋友們我真的愛你們啾咪。
今年的賀文有點不知所謂但是也希望大家感受到那種毛茸茸的溫暖> <
本來是長一點但我怕你們嫌棄qwq
Finally Happy New Year/

再送上一幅自繪圖唷啾咪/CP是冰漾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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