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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短

.菲提向

.歌詞取《先知預言》by人衣大人


 

火從地下蔓延 江流隨山川改變

 

緹依臉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千年裏原來的小小一個D.M.B.組織是如何走往幾乎滅亡的地步,卻又在徹底滅絕的關頭突然因為某個原因又重新起死回身了。

他一直都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巧合,總會每次在滅亡前幸運的沒完全消失。

神座祭司在根本上到底是有着什麼職責呢。

由起代開始算,自從他因為仇恨而建立下這個反神權組織後,神座祭司就基本上沒有任何事要做了吧。

緹依的指腹撫過水鏡,周圍都是一片灰暗,更具體來說這個環境反映他的心理狀況。

一片灰沉,什麼事也不能令他的心湖有一點兒變化。

要在這兒多久呢。

他已經對水鏡裏顯示的人界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了,再下去,他的感情只會越來越少。

反正已經沒關係了。


青銅勾勒容顏 埋葬往日的宮殿

 

瓊偶爾會想起那個出現在他夢裏、那座矗立在草原上的王宮,在陽光下耀着似幻疑真的光芒,使人看不透徹到底那座宮殿裏到底是題了什麼字。

直到後來他看見那個原本是非常耀眼的存在,他才明白了為何那座如琉璃般的王宮會出現在在他的夢中。

興許那是宮殿想要對自己表達的最後一絲思念吧……


也許不是我的執念破碎影像總是出現眼前

 

神闇總覺得在藥效發作的時候他會看見一些很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些影像太過模糊,有時他會很清楚記得,有時他會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甚至有時他醒過來後只知道有些很重要的事被自己忘記了。

不過他並非一個堅持的人,自然不會費時在回憶起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上,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不定在下次,我就會想起。

神闇這樣想着,繼續把心思放在實驗上。

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有一部份在隱隱作痛。

光從日月流轉 時間也停滯不前

 

在這個所謂的地獄裏已經待了很久了。

緹依微微仰起頭,過肩的金髮此刻黯淡無光地搭在他的肩上,連那雙堪稱世界也為之失色的藍眸亦失去了令人着迷的精彩。

此刻他看上去像一個精緻的木偶,空有一個美得驚艷的外殼,但是也只是在那裡安安靜靜地坐着,彷彿那些看不見的拉線被誰剪斷了,他再也動不起來。

「……呵。」

想到之前想明白了的道理,緹依就直想笑出來。

原來神座祭司不過是個工具啊。

更不用說從頭到尾他們對神來說到底、重不重要了。


何時烈焰焚天 追尋沉淪的祭壇

 

瓊再次從夢中驚醒。

在他夢裏沒有那座宮殿的出現,當他對此感到萬分困惑時,剎那間洶天的戰火將灰暗的天空染紅,往下一看,城門外的有一大群黑壓壓的人群正在攻城,但是他的心中並沒有半分驚恐,反之他有一種這一切都結束了的坦然感覺。

「……」

恍惚間他張嘴說了一個名字,可是喊殺聲太大聲,瓊聽不見那個人到底說了什麼。

會令這個人在生死間還惦記着的人,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


有些畫面一再重演是真是幻我已無法分辨


神闇皺眉看著剛剛被燒到的袖子,他又走神了。

他在剛才拿起藥瓶時就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原本以為只是藥效上來了,沒太注意,結果突然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深層鑽了出來,影像一閃而過後,他回過神時已經打翻了藥瓶,裏頭的腐蝕性液體全倒在他的袖子上,溶出一個大洞。

這次又是這樣,只是在腦海裡晃了晃便消失了,嘗試回想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神闇不會執著在想起記憶方面,他只會認真想一想後,轉個眼便會忘了。

——有一瞬間那些畫面和眼前的景像重疊起來。


啊——
我已經 穿越過 千山萬水
這一路相思 輾轉
哪一座才有你衣衫


雷索提很早之前便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他似乎天生便知道了諾曼登家族的絕技,故而當別的諾曼登在努力練習時他已經是輕輕鬆鬆隨手一甩便是一個絕技,連培育所裏的觀察人員也認為他是天生的神座料子。

雷索提聽到了只覺得可笑。

他本來就擁有神座血系,難度這就不是當神座的料子嗎。

當不當神座與他的想法無關,他只是想達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能無視自己的高度,和努力不被殺死,這就是他的目標了。

可是他總覺得有一個人很重要、而他想努力在那個人眼中看見他的存在。

雷索提在牆頭臥着翻了個身,他再去想也想不起那個人是誰,那就等找到了才說吧。

要是真的很重要,那就只能希望能早點相遇了。


相信先知的預言每一個瞬間都無法改變
這是鳳凰的夙願 遠離生死糾纏

 

緹依不能控制他的手停止顫抖,

尤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看著他,等他冷靜下來。

「……你是說、我可以輪迴了?」

「沒錯,你將要進入迴圈,直到神座祭司徹底滅絕。」

緹依驚訝地看著尤。

「神座……也有滅絕的一天?」

隨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可笑,立刻自嘲地加上一句。

「當然,神座血系根本沒有滅絕的一天吧,所以你是想說要我一直輪迴下去。」

尤笑而不答,虛空中突然亮起一簇亮光,將這個灰濛濛的空間照亮。

緹依有些訝異,他並沒有想過會這麼快便要投入輪迴。

在一切由零開始前,尤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將會被自己的愛人親手殺死,每一個輪迴你也脫離不了這個預言。」


相信偉大的預言 在黑暗中期待明天

 

神闇動了動指尖,他才剛醒來,腦袋還昏沉着。

他好像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又在醒來之際忘卻。

四周還是沒有變化,他仍然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底裏。

沒有救贖。


一張古老羊皮卷 序幕寫下五千年

瓊翻開一份用羊皮做的書卷,那些字跡只是讓人看著也能感受到當時寫下這卷書的人是何等仇恨這個世界。

上面仔細地記下了他由一開始創教到最後由自己親手將自己犯下的錯誤一手清除的過程,雖然字跡不一樣,可是他知道那個人從頭到尾也是同一個人,不論他是不是輪迴了也好,一樣的心景,一樣的錯誤,他不會認錯。

也是時候給個了結了。

他展開了這份皮卷,在這個灰暗的房間鉅細無遺地聽這人細說過去。


啊——
笛音又響起 在我耳畔
似是你遙遠 呼喊

 

羅提在行刑前有認真想過那個人會不會來。

不過就算來了又如何呢。

他仰頭,紅髮濕漉漉地搭在額前,似乎這一幕也是曾經出現過。

當他被押上臺時,像是最後奢望地向人群看去,試圖能看見有一抹白色出現在他眼前。

沒有,那個人終究沒來。

畢竟他愛的人、是——

 


哪一年能和你相見

菲伊斯輕輕地笑了。

他沒有進地獄,理由是他最後自殺有悔心改過。

他想,如果那個人沒有死,他們還好好活著的話,他絕對會每天對神悔改。

可是現實並不是。

菲伊斯的眼神空洞,蔚藍的眸子像是被蒙住了。

「菲伊斯。」

那個似是幻影的金色身影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同樣的臉貌,可是他連搭理這個人也不想。

「滾開。」

尤仿若未聞,依然微微笑着。

「我不想把你當作他,滾。」

他很討厭一切跟神有關的事。

「你真的不打算過和你的同伙在一起嗎?」

菲伊斯不屑地笑了一聲。

「只有那些人才會傻傻享受所謂的福地。」

他不會因為孤獨而過去的,可能以前的他會,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目標,至少他不會這樣就過去。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菲伊斯不看他,顯然不想多說。

「你再想想吧。」

那人如風般消散了,他是過渡使,就當駕著那艘小船,勸人過去可不是他的職責。

菲伊斯用手掩住臉,似是想擋下任何的光線,保持原本的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妄想。

還作着等遇上那個人便可以笑說好久不見的夢。


重逢是最美的預言

 

我們還要等許多年後,當神座祭司終於完完全全消失在歷史上之時……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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