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遙看故人歸

《風動鳴改篇》

第五章:闇語

每個人也有自己的秘密，

你又何必追問。

安加西奈覺得自己的耐性有必要訓練了。

他現在右手拿劍，左手拎住一個隨手抓到的D.M.B.教眾，其他的教眾一律讓出一條路給他，雖然戒備很重，但無人敢上前向安加西奈進攻。

其原因自然是他剛剛使用的絕技，現在他只需要看向左邊，左邊的人便會避開自己的目光了。

雖然他本人對此十分滿意，但這不代表他願意這件事傳到神闇的耳裏。

安加西奈想到這裏，乾脆連人不顧了，把手上的人丟開，舉劍做出攻擊姿態。

要多少時間呢？

D.M.B.的教眾們都往後退了，以安加西奈為中心，圍了一個大圈。

目測一下一共多少人後，安加西奈一手脱下了臉巾，毫不在意這些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氣，更有人馬上後退了，不過這些動作，在安加西奈眼中他們根本沒有移動。

因為他們已經如同死人了。

沒有人看清楚安加西奈是怎樣動的。

只見一道白光劃成一個圈往外擴張，更多的同伴倒地，血色渲染了黑色的地板。

不到半分鐘，前一秒還在呼吸的人，已經成為死人。

安加西奈收劍回鞘，一眼也沒給那些死去的人，直奔魔獸穴。

路上他沒有看見D.M.B.的人，空蕩蕩的，這使他心生極其不安的感覺。

到達魔獸穴，他站在門前有些猶豫了。

這是要他敲門還是直接進去？

那道據說很堅硬的石門已經半倒在地上，半人高的裂縫開在他身前，他當然可以從那兒進去，但是父親教他要敲門才能進去⋯⋯

安加西奈一向不會為一件事煩惱超過十秒，所以八秒後他便在石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接著抽劍劈開那裂縫，直至裂縫到達一個程度他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進去才滿意收手。

他還沒踏一步進去，雪劍便直指他咽喉。

「現在才來？人都死光了。」

對方的質問意味很重，但聲音依然是淡淡的，聽見他沒有別的問題，安加西奈也舒了一口氣。

「路上有人阻攔，花了點時間。」

對方哼了聲，劍收回去，人從裂縫裏走出來。

神闇的面巾基本上不能用了，但他並不在意，反正看見他的面容的人已經死了。

「要不是我親手殺死了那造反的首領，我還以為這件事是你一手策劃的。」

神闇的語氣不慍不怒，一點情緒也沒露出來。

安加西奈對此很是不屑。

「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你。」

何況這樣露骨的懷疑自己手下真的好嗎？

「你不是在D.M.B.長大的，我自然要懷疑一下你是不是從祭司界來的間諜。」

賓果。

安加西奈表面上的確赤裸裸寫着你有問題嗎的六個大字，實質心裏在鄙視神闇。

我堂堂祭司之首破虛神座為什麼要委身於一個小小的間諜之位？這種小事當然是找小鬼們做呀。

神闇看上去精神不佳，臉色蒼白得可怕。

本來要休息的時間沒了⋯⋯還可以支持多久呢。

至少⋯⋯也必須等到所有叛徒被清除。

透明的藍眸隱隱蒙上了一片灰色。

「星呢？」

安加西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答道。

「艾洛德他顧着，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死。」

神闇嗯了聲，便要往外走。安加西奈也沒擋住他，跟隨着神闇漫無目的地走。

神闇走在前頭，一向平淡的藍眸盛滿了滔天殺意，宛如殺神降世。

一路上他們逢是教眾便一劍揮下去，完全不給予時間讓他們反應過來。這樣砍殺着直到二人來到當初安加西奈和艾洛德分開的地方。

神闇掃視了眼滿片的屍體，再回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安加西奈。

「人呢？」

安加西奈毫不給情面地鄙夷他。

「用偵查魔法便可以了。」

被鄙夷的教主沒有多大反應，還真的用起偵查魔法，神闇閉上眼一會，安加西奈便感受到他身體的靈力有多強。

嘖，這傢伙又比上次見面時強了啊。

沒過太久，神闇便睜開眼，面無表情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安加西奈直接跟上，順手將一個還在垂死掙扎的教眾一劍了結。

一邊走，安加西奈一邊在觀察這個地方。

不到十秒，一向審美觀比普通人高很多的他對這個據說花了某個王子一輩子建下的地下組織一個評價。

無論怎麼說，這兒的環境還是太糟糕了，他不能接受。

神闇自然不知道、亦沒興趣知道安加西奈對他家組織的評價，走到一道普通教眾的房門前，輕輕鬆鬆揮劍一擊，木門頓時碎成木碎。知道房間裏有什麼的神闇在門碎開的瞬間躲開，安加西奈不避不閃，刺過來的銀劍在離他的臉三寸外便硬生生扭開，插在地上。

安加西奈的表情根本上沒有分別，不過他多看了房間刺劍出來的人幾眼。

「抱歉，我以為是敵人⋯⋯神闇，你沒事吧？」

艾洛德走出房間，先向安加西奈道歉，再把劍收回鞘中，頗為擔憂地問神闇。

神闇搖了搖頭，但臉色蒼白得可怕。

「要不讓他休息一下吧，我看他一副快死的樣子。」

安加西奈哼了聲，也收起劍騰出右手，一手伸往神闇的衣領，他的手還沒抓到衣領，銀光一閃，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藍眸。

「不要隨便碰我，統禦司。」

神闇舉劍而立，姣好的臉龐此時除了蒼白還有冰冷的殺意，頃刻安加西奈完全反應不來，就這樣愣在原地。

對啊，他怎就忘記了。

現在他不是安加西奈，和神闇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眼前這個人還是以往那個沒事便來找莊的白髮青年。

「父親。」

少女的聲音打斷了沉默，黑髮少女飛身而出，撲向自己的父親。神闇沒有抗拒，甚至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星紅着眼抬頭，話帶哭音。

「父親我好擔心您，那班叔叔不知為什麼都想攻擊我們，您有沒有事？」

「我沒事。」

神闇的聲音還是沒有溫度，但感覺到有一絲絲溫柔。

看見菲伊斯在房門框後探頭，艾洛德笑一笑，朝他招手，紅髮少年沒有飛撲過來，不過也小跑到艾洛德面前，拉住他的衣擺。

「艾洛德爸爸您有沒有事？」

菲伊斯不是星，當然不能像她一樣那麼直接，但是心裹真是很擔心，所以也只能這麼問了。

何況這個統禦司。那麼奇怪，誰知道會不會傷害艾洛德爸爸！

想到這，他瞪了一眼安加西奈，安加西奈只是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菲伊斯馬上打個冷顫，縮回去艾洛德身邊。

艾洛德摸了摸菲伊斯的紅髮，溫暖一笑。

「只是出一出去，能有什麼傷。」

星見此，也跑了過去抱住艾洛德，沖菲伊斯甜甜一笑，兩個少年人便開始打鬧，艾洛德半帶無奈半帶寬容地看着他們倆。

彷彿他們仨是一個完好的家庭。

安加西奈自剛才起便沒有説話了，神闇亦沒有打算開口說任何東西，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投下的影子像是和黑暗融為一體。

「⋯⋯走吧。」

神闇低聲語道，轉身而去，安加西奈沒有作任何評議便和他一起往更深的地道走去。

相對無言。

「你⋯⋯」安加西奈斟酌了一下用詞，問，「為什麼離開他們？」

前面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一頭白髮在無盡的幽暗中像唯一的光芒。

神闇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轉頭看那名俊美的男子，微垂着頭。

安加西奈亦沒有立刻要神闇回答他，交纏雙手於胸前，倚在牆上等一個答案。

良久，神闇才輕聲語道。

「這重要嗎？」

「不重要。」

「那我問你，」他猛然轉過身，藍眸帶壓迫感地看着臉色平靜的安加西奈：「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臉容？為什麼說話的方式是這樣？為什麼會那麼在意我？你有什麼目的？」

安加西奈沒馬上回答，他看着神闇，墨眸裏有很多東西，都化成了夜眸中的點點光彩。他深深地看着，近乎貪婪，似是在彌補什麼已經失去的東西。

神闇直視安加西奈數秒，終是扭過頭。

「別這樣看我。」

特別是用這張臉⋯⋯

安加西奈沒理會他，過了一會，反問神闇。

「這重要嗎？」

神闇被他這麼一問，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的是想聽見這個答案嗎？

「即使答案不是你想聽到的？」

安加西奈像是能預知他在想什麼，又這樣問道。

神闇發現自己回答不到對方的反問，無論自己在心中已有答案也罷。他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無助地用目光回看安加西奈。

正當他在想該怎樣答話時，安加西奈似嘆了口氣，越過他向前走，一句話輕輕傳過去。

「你又何必知道。」

當兩個少年人回過神，站在一邊的教主和統禦司已經不見了。

「艾洛德爸爸，神闇和那個很像伯父的人呢？」菲伊斯問，湛藍的眼睛仰望着含笑的艾洛德。

「他們去要做自己的事了，不適合你們。」

艾洛德摸了摸菲伊斯的紅髮，最近菲伊斯發現艾洛德爸爸特別喜歡摸他的頭髮，也很乖地任他摸。

「父親好像不太喜歡統禦司。」星插口，無聊地玩着自己的頭髮，有些委屈地說，「我還沒有吃午飯呢。」

「對欸，我也忘了這回事。」菲伊斯恍然大悟地道，拉了拉艾洛德的胳臂：「艾洛德爸爸——」

「好吧，不過你們想吃什麼？」

「我沒所謂！」星舉手高興地說，想了想，又拉住菲伊斯的手舉起：「小菲也沒所謂！」

「喂我還沒説話欸——」

「那我帶你們到地面吃飯吧。」艾洛德依舊溫潤地笑，牽起兩個孩子的手，表情像是在懷念什麼。

「坐小黑去！小黑也一起吃飯！」

「等等那會發生什麼事！魔獸是會吃人的，不能帶！」

菲伊斯的表情很驚悚，遇到神座怎麼辦？

「沒指令就不會啦，何況吃人其實會令牠們肚子痛。」

重點不在這兒⋯⋯妳到底知不知道D.M.B.是人民公敵魔獸等同D.M.B.這個說法啊！

「我們不用騎魔獸，」艾洛德顯然也知道問題在哪，不出預料星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我們可以瞬間轉移。」

「好可惜⋯⋯」

小姐妳可惜什麼啦！妳家寵物不能放出來溜個圈嚇嚇人順道吃個人肉料理嗎！

「Move」

艾洛德唸出咒法，幾乎即時神闇感受到有魔法衝開了自己的結界，身體即時搖晃了幾下，偵測了一下，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麼強大的靈力，艾洛德他⋯⋯

艾洛德等三人到達了一個小鎮，星打量了一會，驚叫一聲。

「這不是當初和小菲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嗎？」

「咦？是嗎？」艾洛德環顧四周，啊了聲，「你們是在初次出任務時遇到的嗎？」

「嗯嗯，那時小菲還說我是壞蛋。」星居然還很認真地說。

「你們也是這兒嗎⋯⋯真巧，我們當初也是在這兒接受試驗。」

「好巧喔，」菲伊斯正想問任務內容，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對，艾洛德爸爸您不是失憶了嗎？」

艾洛德將食指按在唇上，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不用告訴神闇這件事。」

話罷他便拉住不明所以的星和呆住的菲伊斯走向那一檔檔小攤販，兩個鮮少上來地面的少年人被這些新奇的東西迷住了，而且不用十分鐘便和艾洛德走散了。

「雖然能用偵查魔法，但是這也太胡鬧了吧⋯⋯明明還說肚子餓。」

艾洛德也不急於找回他們，自己悠悠閒閒地在攤擋間遊晃。

他站在一個書攤前，翻開了幾本二手書本。他很久沒有看書了，連翻書的感覺也有點陌生。

也許是外貌影響，書販沒有趕艾洛德走，艾洛德也很滿意這次能找到自己沒有看過的書。他正想問書販這本關於社會議論的書多少錢，一側頭，映入眼中的景象讓他一怔。

有一名青年坐在花壇邊上，仰着頭看天。

銀色的長髮拉扯着他的視線，跟天空一樣蔚藍的眸子鑲在青年比較嫩氣的臉上，削瘦的身體在那件潔白的袍子裹着，更顯得青年的身影無比瘦弱。

艾洛德手中還捧着一本書，就這樣愣在原地，目光凝結在那青年身上。

那一刻他的世界又回到最初的時候，當他們第一次看見彼此的一刻。

青年在他發愣時轉過頭，也看見了呆立的他。

對方的表情亦整個錯愕，張開嘴唇像是要説話，但艾洛德在他說話以前直接用瞬間轉移到達兩個少年人的身邊。

「艾洛德爸爸！」

菲伊斯抱住艾洛德，他還以為找不到他了呢，帶着星到處亂轉要找他。

「⋯⋯」艾洛德穩定一下情緒，擠出一副笑容：「我們去吃午飯吧。」

雖覺奇怪，但一向樂天二人沒有想太多，歡樂地跟艾洛德一起去吃飯。

那是一間客棧。他們才剛進門小二便過來把他們邀到上等位坐，果然樣貌是很有欺騙性的。

艾洛德坐在木椅上，問：「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

星打量着菜單半响，指住一個普普通通的菜，看來對餸菜沒什麼注意力；菲伊斯則細心很多，要了個精選套餐，價錢還不是非一般的貴。

艾洛德看着兩個少年人在吃飯，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咦⋯⋯」為什麼是空的？

他馬上把口袋翻來翻去，卻找不到原本放在口袋裹的錢包。

再看了眼吃飯吃得歡快的二人，他也沒有辦法了。

「小二，這兒結賬。」艾洛德揮手喚來小二，叫他拿張紙過來：「麻煩你們到愛修諾神殿拿錢，就說是前任破虛神座要求的。」看見小二瞬間呆掉，深知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艾洛德乘他還在發呆便扯住兩個少年人先走了。

出了客棧後，艾洛德才發現他又回到以前試驗時住的客棧。

人總是會無意識間回到自己最美好的回憶中並沈迷其中。

音笛一直呆坐在花壇上，他的同伴看他這個樣子都不知該怎麼辦。

薇莉安按了按額頭，硬着頭皮上前：「主席，您不能留在這裡⋯⋯」

沒有回音。

「音笛 · 西卡潔？」

音笛微微動了動，但他的目光還是凝結在某處。

「小笛！」

他終於轉過頭，藍眸裹竟有了星星火光。

「⋯⋯你們怎麼都這樣看我。」

他的聲線沙啞，但這種說話方式和他平日冷酷的形象不太符合，讓眾神座第一時間想到了另一個人。

「你呆坐了很久，我們等了你很久，但是你什說麼也不回應。」

亞維康搶先回答，薇莉安白了他一眼。

「擔心。」

培里亞道，將手中的餅乾盒交給音笛，音笛接過去，打開了盒蓋，掃了一眼，冷笑著把其實是空的盒子交回培里亞手上。

「您怎麼看。」

西弗問道，音笛見到這個情報大概會派人混進去D.M.B.吧。

果其不然，音笛對他們分咐：「為了親自證明情報真實，我們去一趟D.M.B.，順道見識一下。」

「我們？」

「又不是沒去過，你驚訝什麼。」

西弗依舊不客氣地反駁視為神座廢物的亞維康，看見了音笛又噤聲了。

音笛看着西弗這個樣子，不知怎的瞬間有種被隔離的無措感。他扭過頭，恍神起來。

下午的那個人⋯⋯

自嘲一聲，那個人已經死了。再看見多少遍同樣的人，他也只會蓋住自己的雙眼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那是另一個人。

不是那個人。

不是那個被自己深深封在心底冰層的人。

「主席？」

回神，他前面的是一臉憂色但帶畏懼的薇莉安。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為什麼你們都害怕我。

這是我一手造成的。

都是我。

「⋯⋯走吧。」

音笛一揮袖，一躍，人便騰空而起，很快便離開了同伴的視線。

走在屋簷上，音笛罕見地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當他還是神座之中最廢的那個人的時候。

當大家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坦白的笑容的時候。

當那個人還在對着他笑的時候。

他彷彿能看見那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奈之地搖了搖頭，溫柔的墨眸裏有着對他的憐惜。

強行迫自己停下來，音笛自覺自己的腦袋亂成一團，一時聽見自己的哭喊，一時聽見自己冷酷的言語，都分不清誰在嘆氣，誰在說話。

『回不去了嗎？』

他已經沒有過去可回去了。

『那你繼續走下去吧，我會一直和你一起走。』

為什麼你如此肯定。

『因為我們是搭檔。』

音笛馬上從昏沉中醒過來，那把熟悉的聲音始終若近若離。

『有時候，不要勉強自己太多，因為你不夠力量撐起。』

可是如果我連這股力量也沒有了，我還有什麼能證明你曾經在我的生活中存活過。

遠處，一個銀髮青年勾起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往蒼穹的盡頭前進，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出乎意料漂亮，比什麼時候也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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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最美的場景，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你，陌生又熟悉。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性名，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又有怎樣的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題記《星月童話》by：金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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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很可憐的客棧仍然拿不到錢，因為當他們拿着有艾洛德簽名證明的收據到愛修諾神殿要求拿錢時，神殿的祭司很婉轉地告訴他們，前任神座已經死了很久，而現任神座又不在這裡，所以他們拿不到錢。

客棧的小二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確定是破虛神座又說是假的呢？而且還説已經死了，但他明明還帶着兩個少年人啊。

結果，這成了客棧謎之傳說之一，這已經是後話了。

狗爪後記（5.4.15）

嗚嗚⋯⋯狗在家鄉也在碼字耶，還不快讚賞一下勤勞的狗兒（打滾）

好吧，關於拖稿什麼的阿狗不會回答親們，而風動鳴改篇為什麼有音笛的出現阿狗可以回答親們因為這是風動鳴改篇。如果親想知道狗在家鄉過着什麼生活狗當然能告訴你們囉～（誰會想知道）

狗的家鄉在中山黃圃，暫住在親戚家裏，沒有空調（被蚊子咬個半死）沒有熱水器（香港偶很想你吼）沒有床褥（睡床板）的生活讓很少體會這種經驗的阿狗抓狂了，五天也讓狗徹徹底底覺得香港十分好，家是萬度棒這個道理。

嗯，這次主要是發牢騷的，下面才是正題。

阿狗上陣子被投訴了。

說是這種文筆也敢放出來，會不會羞人。

說實在的阿狗在那段時間反省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終決定在這兒問一問狗的朋友們和潛水黨的童鞋們。

你們喜歡阿狗現在這個故事走向和文筆嗎？不喜歡的話狗狗便先潛水一段時間等自己練好文筆後，對故事情節更有想法後才重新上來痞客邦放文。

希望得到長評，長評的孩子有文點～（散花）（狗豁出去了）

這次後記好像寫太長了（正文太短）便在這兒打住吧。